她去到一家卖文玩的铺子,挑中两把绘了花鸟的折扇,沈思齐和小豆子的东西便有了。
不过沈掌柜那头就得费些功夫了。
太轻了不合适,贵重的又买不起。
裘化真瞧了一圈,没发现合适的,便袖着手拐过街角,打算去另一条街。
正巧街边有卖太湖石的,因那石头缺了一大块,竟无人问津。
裘化真是个懂行的,知道这石头不错,得知才一百文钱,立刻掏钱买下。
石头买了,她又去花鸟市场花半两银子买了个漂亮的大花盆,用来搁石头。
她高兴地想到:等过半个月,她把破损的那面养出苔藓,到时怕是十两银子都买不到。
那沈掌柜是个风雅人,见了一定喜欢。
裘化真想到“风雅”这个词,眼前突然浮现出另一张脸。
她想起林致远的砚台上次被林大成给摔了,便去了文房店。
“老板,我们村的林小哥这阵子有没有来买过东西?”
“没呢。”老板摇头。
裘化真便要了两方中等砚台,三大沓纸和四支毛笔。
这些东西不算便宜,如此她的人情差不多可以还清了。
她拎着东西从文房店出来,被清风书院出来的几个学子瞧见。
“你们瞧这姑娘的打扮,好像是个村姑,莫非村姑也要学写字考状元?”一个年轻学子嘻嘻笑道。
另一个学生阴阳怪气道:“你们可别小瞧乡下人,乡下人比我们这些城里人学问好呢,这是夫子的原话。”
“嘁,学问再好又怎样,朝中无人莫做官,就算考出来,最多也只能去穷乡僻壤苦熬着,等胡子头发裘了都不见得能回来,得意个什么劲儿。”
汪如笙和几个学子从后头出来,刚好听到这些话,脸一僵。
他们这是专程说给他听的。
身旁几个学生见状忙散开,站到一旁和王如笙拉开距离,汪如笙攥着书袋的手指节发裘。
他吸了口气,低头默默从旁边过去,没想被人拦住:“喂,汪如笙,听说你舅舅中了举人,还是二甲一十七名,好威风好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