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证据只有张京从追随者手里收的那点水果礼品什么的。
除此之外,张京一点毛病找不出来。
那些殴打事件,还算事吗?
和家族暗地里派杀手多次刺杀张京比起来太小了吧。
张京被邀请去花楼,就在离开讼厅要去酒席之前,坐在黑亮的马车里。
衣装革履的富家子们在前排转过身,双手扒着案几,兴高采烈地给张京介绍花楼的某某名姬有多好耍。
“想多了,我不是那种人。”
看着他们尴尬窘迫的脸,张京并没有留任何余地地冷笑。
特殊时期自己怎么能不谨慎一点?
“我还要吩咐属下办些事呢。差点忘记了。”
张京直接让蒲吉给衙门写信,在车里翘起二郎腿,“就写给武营将军。
我要说的是,沈家和夏家的假账嫌疑之处,已经给他送去了,应该收到了,让他现在立刻去调查。
调拨全城武府长、督官、教头,做好集火作战的准备。”
其他富家子都是惊惶不定,无话可说,说又能说什么呢?
沈家的门槛被武官几乎踏破,里三层外三层给包围了。
与此同时,张京被富家子们邀请参加饭局。
突然下起倾盆大雨,张京随意看着过路的各种华贵车马,立刻有大员点头哈腰来给张京撑伞。
张京进去,坐在首座,并不是靠近门口的送餐位。
别人连忙举起酒杯来。
为首的老人长的毫无美感,满脸褶子,但华服满身,抱着两个美貌的年轻女人,她们穿着过于不雅的衣服。
张京知道他们背后是姑苏城的巨大供血机,血管就插在他们背后。
每一个地方,任何力量膨胀起来,都会变化出危险的影子,这些影子终将蔓延整个地界。
但是这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乌托邦,在这里想要保护一个纯粹的人,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纯粹的人说不定也不纯粹。
他想要的无非是自己主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