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仿若静止了。
没有人再说话。
无声胜有有声,将近两年的磕磕碰碰似乎在无形间增加了彼此的默契。
“说说那个孩子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后沈君御忽然说。
谭雪有点意外,下意识地问道:“你不是不想听吗?”
“我现在想听了。”一脸傲娇。
这个神经病,一时暴脾气上来不管不顾的,等心情好了就能抽空施舍性地倾听她说话了。 “就是过程有些辛苦,但还好,总归是撑过去了。睿儿在过往的那一年多里头很少病痛,就连在我身体里都很安静。我以为他很好养,所以一直放心的让母亲照顾她,却是玩玩未曾想到今天会有此一劫
。睿儿的今天,是我作为母亲的失职,我的错。”
话到最后,谭雪又红了眼。
说实话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她的泪点低了很多,经常就忽然悲春伤秋起来了。
这样真的很不好,她应该改掉这个臭毛病。
谭雪想着,而又坚定地抹去了眼泪。
而男人,自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谭雪,偶尔伸手为她拂去垂散在额前的刘海。
两人彼此凝望,互相不说话却也不尴尬,大有岁月静好的感觉。
说来也奇怪,明明和这个男人都是在折腾中度过,可为什么当周围安静下来之后,她竟然觉得也还挺好。
谭雪一时没想透。
隔壁孩子均匀的呼吸声悠悠传来,借着外头淡淡的柔光拂过,孩子恬静的睡颜上分外和谐,暖心。
沈君御怔怔地看着孩子的脸,浓眉皱了起来,“他长的真像我。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我的儿子。”
言语间竟有一丝自豪。
“等等……”男人又沉了脸,“我儿子和我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沈家的那些个人带走他的时候都是选择性失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