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生憋了好久，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顾瑾垂眸轻轻笑出来。
苏黎生又继续说道：“女儿的轮廓像你。”
顾瑾一怔，下意识地多看了跟前的龙凤胎一样，有些怀疑苏黎生说的话，“哪个？”
苏黎生：“……”
“你别这样看着我啊，双胞胎，我就不信你真的看出来了。”
“右边。”男人说。
顾瑾努努嘴，一直低垂的手默默伸了出来，偷偷地，偷偷地掀开孩子的小衣服往下身瞅了眼。
苏黎生：“……”
被主仆二人瞪的有些尴尬，顾瑾放开手，讪讪地笑了笑，“你不说还好，一说还真的有点像。乍一看两孩子没什么区别，细看的确可以看出的女孩儿稍微像我点。”
话说完，她迎上苏黎生，想要来个缓解尴尬的笑，却不想下一刻就被男人如此专注爱怜的神情给怔住了。
这个男人似乎出了神失了魂，就只是那般全神贯注地看着孩子，低垂在裤子边的手紧紧地贴着大腿，动了动，几度想要抬起来，却又很快地放下了。
到最后，什么事也没做。
这还是顾瑾第一次在苏黎生跟前看到这样专注与不知所措的反应。
“堂堂一个黑帮老大又是帝国集团的大总裁，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无端端会害怕这个？”她想要吐槽来缓解气氛，可话说出来却又觉得在这样专注投入的神情之下，说这番话多多少少带了亵渎的意味。
见苏黎生依旧未曾从孩子身上移开视线，顾瑾默了默，缓缓把手伸了过去。
握住男人手的那一刻，她明显地感觉到苏黎生的手连带神情身体都僵了。
他回头望顾瑾，有些诧异。
顾瑾却只是笑笑，“孩子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摸用来抱的。”而后带着他的手往宝宝的脸上碰去。
当男人的指尖轻轻触碰到那软软滑滑嫩嫩的小脸蛋的时候，顾瑾看到了苏黎生发颤的眸子。
对，就是在发颤，黑眸幽幽，却隐隐有了水光。
顾瑾觉得这样的苏黎生才像个人，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阎罗王。
“孩子的脸是不是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