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苏黎生……”
“好好照顾苏黎生……”
……
言语之巨，如泰山压顶，压得她的心根本无法喘气。
他老人家倒是撒手走了，留她一个人这样独自站在迷雾重重的空城里头，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要和苏黎生解释这一切。
一路倒也顺利，顾瑾想马上去见苏黎生，可文念琛却不允许。
才刚回到这里便有手下说天鹰帮所有人都准备杀顾瑾，他又岂会轻易让顾瑾犯险。
所以私底下联系了苏擎，这才安排双方在帝国大厦见面。
一路小心翼翼之余倒也安全，虽说有自己的手下在暗中保护着，可文念琛的心一直紧绷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出了什么事。
毕竟他自己也是多年和黑道中人打交道，黑道里混迹的人，从来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计后果。
直到到底帝国大厦顶层，文念琛的心才一直安定下来。
从电梯走出来，第一眼便看见守在门口的苏擎，顾瑾见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些陌生的元素，心脏猛地抽痛，疼痛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顾小姐稍等，我先去跟少爷说一声。”
这是苏擎第一次用这么陌生的口吻对她说话，顾瑾觉得胸口里一直憋着的那股气一直在萦绕着，折腾着她，生不如死。
苏擎很快又出来了，依然是毕恭毕敬的口气。
“少爷请您独自一个人进去。”苏擎说。
顾瑾看了眼身后的文念琛，点点头，便自己颠着并不稳的步子缓缓走进去。
办公室的门因她而开，很快地，又因她而闭。
周围环境变来变去，可唯一不变的，是苏黎生对着她的背影，以及那一直在不断升腾绕圈的烟圈。
顾瑾合眸，垂首，默默站在原地，身子靠在了门上，只是安静地看着发生在即跟前的一切。
第一次，她从苏黎生的背影里独处了酸楚与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