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老大爷说完就捧了一大捧放进称盘。
“要不了这么多,要不了这么多!”我连忙阻止,尝个鲜而已,这么贵难到要当饭吃?
老大爷象征性的取了几个出来,就要过称,我急忙又将那些没熟透的刨了出去。
老大爷不开心了,拉长一张马脸吼:“你轻点,弄坏了我卖给谁去。”
厚脸皮的人哪管得了那么多,况且他分明就是硬塞给我,几下之后就只剩三两了。
“二三得六,三五一五,六块加一块五,一共七块五。”
我念叨着开始数钱,老大爷却是半天没反应过来,还在自演自算,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五块五,又往称盘里加了几颗说道:“六块钱。”
原来他根本就没听见我说什么。
给他六块?给他八块?给他六块没良心,给他八块对不起自己,给他六块,谁叫他念书不认真,自己不会算帐活该。不行给他八块,人家是老人家,欺负老人会天打雷劈的。
“六块钱”老大爷误以为我没听见不耐烦地催促。
我犹豫了半天才掏了十块钱给他,老大爷从塑料袋里数了四张一元的找给我。
拿了钱转身想走,可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就还了两块给他笑道:“你的樱桃好吃,这两块钱送给你,拿去给孙子买两个棒棒糖。”
“好!好!”老大爷将钱接过来,比捡钱还开心,他开心了,我也乐了,捡来的快乐。
“不干不净吃了不生毛病”这是一句谎话,可我们这种农村长大的孩子已经习惯了。
边走,袋里的樱桃就成了我的进口产品。
正享受美食呢,哪个讨厌鬼扯了一下我的头发,弄得老疼。
转身正要开骂,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笑得像朵干花。
“妹子,头发卖不卖?”
“卖你个头呀?”我气得大骂,心里还真奇怪,就我这几根刚到肩膀的稀疏黑毛她也能看上?她是缺货到什么程度了?
两人互瞪一眼各自擦肩而过。
生活的乐趣又回到樱桃上,酸甜酸甜乐滋乐滋中电话就响了,是旅洁。
“子归,在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