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摔破了，我给扔了。我想这件你应该能穿，还有这双鞋，医生说你的脚腕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受力，最好穿轻便柔软的鞋子。”
“那个，我那个包……”
李恬儿指她装钱的包，陈波挑着眉头好像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那天找到我的时候，看见我腰上的包了吗？”
“啊，包！”
陈波伸指在唇边压了一下，那意思好像在示意也不要说话，又像恍然大悟。
李恬儿充满期望地等着陈波告知她钱包的下落，陈波却没下文了。正好医生过来送检验单，要李恬儿出院前再检查一遍身体。
话题被岔开，她又忙着在各个楼层之间接受各种检查项目。等她再回到病房时，陈波又离开了。
李妈跟着忙活半天闲了下来，抓起陈波给李恬儿买的裙子在身上比划。嘴里发出啧啧声。
“现在最时兴这种针织裙子，特别显身材。我要是能再瘦个二十斤，我也想买一件穿穿。这花纹多好看，看着就特别有气质。这件做工也不好，哇哦，就这么一件裙子要五百多，该不会是织进去金丝银线了吧。
太贵了，陈波对你可真好。有钱真幸福！我当年要不是被你姥姥逼着，肯定不会嫁给你爸那么一个穷鬼。你姥姥说你爸人好，人好有鬼用。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觉得他人有多好。孬起来跟个瘪茄子似的……”
李妈比划完裙子又把鞋子穿在脚上，在病房里走了两个来回，喜欢得不想脱下来。
“甜甜，这鞋真好。要不你给妈穿得了，你让陈波再给你买一双。”
“你喜欢？”
“喜欢。”
李妈觉得有希望，仰脸朝李恬儿讨好地笑。
“你卖女儿的钱应该够买好几千双鞋了，何必惦记这一双？”
“……”
没想到被女儿将了一军，李妈老脸顿时一红，不敢再说一句。
第二天上午身体检查结果出来了，李恬儿可以出院了。
拿着出院结帐单，李妈在病房里焦急地盼着陈波快点出现。抬眼看见依然开得娇艳的花束花篮，她又把鲜花都收进了盆里准备带回家。
“出院时尽量不要把住院时的东西带回家。不吉利！”
李恬儿也是依稀记得吉祥奶奶的话。李妈恍然大悟，赶忙把收起来的花又放回原处，又把一卷没用完的纸巾也扔进了角落里的垃圾桶。
扭身发现陈波站在门口，李妈像看见了金元宝一样开心地迎上去，把出院结帐单塞给陈波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