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色走去,再次站在悬崖边上,抬头看硕圆的月亮,衬在无数繁星上,像自己的思绪,密密麻麻,陷入沉思。
这时玄真想的并不是如何洗脱罪名,而是感觉对不起觉远师父,师父对自己如此器重,这次禅武会师也是寄予了厚望。
但我真的搞砸了,少林肯定不会让我再参加比赛了。
想到这里,竟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对着月色喊到:“师父,对不起!”
久久回荡在山谷之间,好像有个人在回应到: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父,对不起......
连喊了三声,竟有一声音回道:“乖徒儿,你没有对不起师父,是师父对不起你!”
玄真听后以为是觉远师父,连忙喊到: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好徒儿,好徒儿,师父在这。”
听这声音不像,但也不敢确定,又试探着问道:“觉远师父?”
那边又没有回应了,只好又问道:“觉远师父,是您吗?”
“放肆,你怎么连为师的法号都不记得了,该打!”听声音有些气愤。
听此人这样一说,知道不是觉远师父,但也觉奇怪,听其语气不像常人。
玄真倒感兴趣起来,觉得有些好玩,顿时将今天所发生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无聊之际,找人聊聊天也甚好,便调皮地回到:“徒儿该打,徒儿该打,请师父责打徒儿。”然后侧耳听着看这人如何回应。
平常人等如果听见一个疯子见谁都叫徒弟,恐怕早就怒语相向,或者置之不理,而玄真的顽皮天性不改,反倒和疯和尚玩了起来。
这疯和尚听玄真这么一说,倒犯起愁来,大声回到:“为师被困在这徒壁牢,这顿责打先留着,待为师出山,将之前的九十次全数补上!”
玄真听后顿觉好笑:“哈哈,师父,那千盼万盼的徒儿一见到您,岂不就被打死了?”
“哼!你那么皮糙肉厚,打不死算你走运,真是什么师父教出什么徒弟。”
“徒儿,都是为师教坏了你,让你堕入红尘,不能自拔,真是一念之间,堕入魔道。”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这哭声如哭丧般震彻山林,回荡之声连绵不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山鬼在哭,让人不寒而栗。
玄真也未打断,就这样捂着双耳,听着疯和尚嚎嚎大哭。
过了一阵,疯和尚带着哭腔问道:“徒儿,你这次怎么不骂为师是疯子了?你可每次都骂师父是疯子。”
原来这疯和尚思徒心切,竟将每次关押到徒壁牢的人都当做自己的徒弟了。
“师父,你是疯了,我也疯了,疯师父教出疯徒弟岂不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