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气愤地头也不回便要大步下山了。
刚走两步,只听见身后又传来父亲决绝的声音:“记住,在江湖上不要给任何人说你是我烛龙之子!”
传龙顿了下,还以为父亲又有什么交代,听到后内心又是一痛,更坚定离去的步伐,悲愤之感油然而起,眼睛里的泪水不由自主溃下。
此刻他的脑海里回想起成长的点点滴滴,那些深刻的回忆瞬间在脑海里回转。
每次与父亲刻苦的训练,母亲的关爱,被追杀的逃命,身负重伤的苟延残喘等等。
这次终于要逃出父亲的掌控了,可一点也没有了从前的那种渴望,甚至原本对外界无比期待的兴奋感也没有了。
只剩下一个青衣躯壳在冷风中奔跑,不知道要去向何方,只知道不能回头,只知道这一走将成为此生最大的痛。
本想怨恨父亲,本想说这一切都是父亲造成的,可复杂的亲情,情感交融之下,自己也分不清对和错,分不清是该怨恨还是该庆幸。
越走越远,模糊的眼睛看不清了黑漆漆的路,更看不见远方在哪里。
原本越来越冷的夜里,身体里交织的不知是柔情还是怒火的冲动,亦感觉不到任何寒冷。
从此,只有自己;从此,只剩自由;从此,只好永别。
尊者在远处看在眼里,待传龙下来,正想跟上传龙去安慰一番并送些钱财武器,谁料龙渊如脑后长眼睛般大声说道:“都把我的话你们当耳边风吗?”
四人只好惺惺的退回,快步走到教主身后。
诗画尊者开口到:“龙少这二十年也没有单独出山过,即使仅有的几次也是我们几个陪着去的,如今就这样激他下山,涉世经验不足,恐怕在江湖上会吃亏的。”
“是啊,是啊”其余几人异口同声应到。
“我问你们,以传龙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有人能欺负的了吗?”
“寻常人等那绝无可能,但就怕遇到心狠手辣的高手。”
“我早就知道这辈子会迎来这日,本以为会早一些,没想到这么晚才来。”
尊者一脸疑惑,从跟随教主以来,从来都猜不透其所思所想。
龙渊接着说道:“你们也知道传龙本名为龙传,我当初改其姓,不让他在江湖上露面,就是不让江湖知道其与烛龙教的关系,终究不想等到的这天还是到来了。”
龙渊的作风既有商人的精明,又有枭雄的格局,尊者无一不敬佩,无一不臣服。”
诗画尊者听完回复到:“教主,但传龙就这样下山,又与你反目,只怕他日后怨恨多,而影响了父子关系。”
“画尊大可不必担心,我龙渊的儿子我最清楚,终有一日他会明白。”
龙渊看了看尊者,眼神坚定而深邃,四人笃定而心沉,诚恳的眼神中透漏出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