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轻轻扣动的手，有节奏的声音，思考着，思考着……良久才轻轻开口。
“我出去一下。”
会议室中只留下的李东，他知道自己这么说，很让老王受伤。或者说对于他言，只有四个大字，“在商言商”。
一只手摸着温润的设备，一只手转着水笔，看着这已经度过四个年头的办公室，想起了那些已经渐渐离去的青春脸庞。
他不会忘记，那几个离开校园，想要打拼音一番事业的轻狂，也不会忘记在第二个月时，摔得遍体鳞伤的冷，更加不会忘记，那年走上这条路的果决。
他笑了，笑得那么沉醉，耳边回想的就是那句不成功便成仁的话语。
“这是我们最后的资金了！大家干起来，待会儿面谈的时候，要装的凶神恶煞一点，管他三七二十一呢，既然有这么机会，就撞呗！”
咔哒！玻璃门再次被推开，一股浓重的烟味窜了进来，老王再次坐下，不再暴躁，异常平静。
呼出一口气，四散的烟味，他低沉地说道：“也不知道上一次，我们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了，说说吧！”
“好的，不管结果如何！你永远都是我兄弟！”
“这还用说吗！从那天开始，大家不都是好兄弟嘛，只不过他们迷路了，没能跟上我们的步伐。”
“我刚刚联系过他们了，他们给我的答复是五百万，月薪一万，员工们维持原工资，福利都是接轨的。”
“没那么多吧！就我们就这个破壳，全部砸锅卖铁，也没有这么多吧！”
“多？太少了，五百万换的来这四年的时光吗？又有多少钱，可以换得来那些走过的青春岁月，你说是吧？大哥！”
“你这小子！还什么大哥，也就只剩下六弟，你了！”
“这不，还有我这个小弟嘛。”
“还什么小弟！你大哥有这么好糊弄么？说说吧！老板大人！”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境遇罢了！我算是比较幸运的那种，所以非常希望大家，都能和我一样幸运。”
李东站起身，向他伸出了手。
“幸运吗？我遇见你，才是最大的幸运。”
他哈哈直笑，伸出手紧紧握住，噌得一下，站了起来。
“好兄弟！再浪一次又如何！反正这些时光，就是用来浪的呗！“
“哈哈！五百万可够你置办家业了，挑个好看的，到时候，我一定提酒上门！“
“我觉得还是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