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子做了一副肉疼模样,但还是让老仆赶紧张罗酒桌儿。毕竟家里老伴儿出门去做客,若是在家,怕是又要拦着他喝酒吃肉,毕竟年纪大了。
两个老先生见他如此,玩笑一样,更是要分一杯羹。
当如同麻将块一般大小的褐红色肉块盛到白瓷小碗里,筷子几乎刚碰到就碎了两半,送到嘴里,那个软糯咸香,滋味真是说不出的好。再配上一口莲花白,简直给个神仙尊位都不换啊…
这下,两人不必劝就吃个不停,心疼的老院长赶紧让老仆人把剩下的半坛子抱了下去。
两个先生不满,嚷着老院长小气,但也没办法,玩笑几句就算了。好在,还有老仆准备的其余下酒菜。
三人吃喝说笑,难得的欢喜,酒过三巡,说话也就少了顾忌。
其中一个老先生就对老院长说道,“若说诗词文章,老夫半点儿不服你。但论道看人的眼光,我不如你良多。君实如今已经升至吏部侍郎了吧,当初也不过是个寒门小子,谁想到会有今日?”
“是啊,当初若不是你抢了他到门下,如今就是我的学生了。”
另一个老先生也是玩笑,惹得老院长吹胡子瞪眼反驳,“当初可是你们不看好君实,老夫看着可惜,才收了弟子。不过他有今日也是吃尽辛苦,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他也是苦尽甘来。”
两个老先生都是点头,想起书院里先前的拣选,明春的的大考,忍不住感慨道,“如今天下太平日久,虽然当今皇上竭尽全力想要在豪门和寒家之间,做到一碗水端平,但总是…哎,寒门子难出头啊。”
“就是方才那陆谦,品行出众,才学也尽有,名春大考却…没有靠山,就大半要看运气了。到时候,不如让他早些进京。”
老院长听得两位老友如此说,只端了酒杯一饮而尽,没有接半句话。但他嘴角的笑却隐约寒了三分神秘…
再说陆谦回了自己的宿舍,不等拾掇好东西,刘不器同程子恒两个就寻了过来。
“德敬!听说二哥来了,你怎么不说一声,我可是许久未见二哥?”
“就是,二哥自己来的,没带什么吃…嗯,没带家里人?”
两人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是在屋子里梭巡,狗子得意的用袖子掩了嘴巴偷笑。还好他动作快,早把东西都拾掇好了。
陆谦好笑,招呼好友进门,然后敲了自家小厮一记,“别调皮,快把东西拿出来。还有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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