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怕了。”文乐追着三皇子掰扯了一路,一直到了她殿门前,三皇子才回头看着她说了一声,“这宫里就没有人嫌弃你话多过?”
这话差点没把文乐给气死。
“我平时也算是个懒得说话的人,竟是头一槽被人说话多,我要是嫁给了他,往后还不知道会怎么被他挤兑。”文乐一想起来就生气,牙一咬说道,“他来了又如何,我就要同那唐公子快活,他管得着。”
文乐说着话,江沼便打着瞌睡。
待一行人到行宫,已经到了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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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此时确实如皇上所说,正是芍药的季节。
皇后同皇上正坐在后屋里的软榻上,一面喝着茶一面赏着花,抛开了那国事,两人难得轻松一回,颇有些乐不思蜀,一时也没想起宫里的几个孩子。
高公公从一片花卉之中穿了过来,上了木制台阶,到了那金钩挂起的幔帐跟前,拱手禀报,“启禀皇上,娘娘,太子来了行宫。”
两人一愣,皇后问,“可是出了何事?”
高公公便说,“娘娘放心,都好着呢,殿下说也想来行宫住住,连换洗的行头都搬了过来,瞧那势头,怕是要常住。”
皇上和皇后这回竟是异口同声地斥了一句,“胡闹。”
高公公便将太子的话传达了清楚,“殿下说政务上的事,皇上和娘娘不必担心,他都安排好了,宫里的太监两个时辰来回报一次,那折子今儿也是让周公公,一道随着马车都运了过来。”
皇上和皇后听后,半晌都未说话。
“他倒是能豁出去。”皇后说了一声,便让高公公去召见了太子,“让他进来吧。”
当初媳妇送上门他不急,反而急的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如今他倒是又急上了,别说是江沼,皇后心头也有些不来劲了,出行的那日,本来可以为他做了主,只不过是想多晾他一阵,想着等江家的二姑娘嫁了人,再去定亲也不迟。
谁知,这人一着急起来,连这几日都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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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沼到了行宫,就没有出过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