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季非凡摇摇头，半步都不想离开这里。
他要守着，守着顾恩恩醒来。
他怕，怕他一离开……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心里的担忧和恐惧，无人能体会。
小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见劝他不动，只得去帮他倒了一杯水。
季非凡的视线一直停在顾恩恩的身上，时间长了，好似他的呼吸也随着她的呼吸而动。
“恩恩，你一定要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一切……我都如你所愿。”
“恩恩，只要你平安，就好……”
手中，顾恩恩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上面，满满的都是沈安安的电话，一通接一通。
他依旧无动于衷了半晌，最终，还是接通了沈安安的电话。
“恩恩，你死哪儿去了，卫雪说你中午就离开了，你在哪儿，这么久了怎么也不接电话。”手机刚刚接通，她就炮语连珠的质问道。
死？
这个字一下子触动了季非凡的底线，他的声音沉闷非常，还带着一丝丝狠戾：“她在医院。”
“季非凡？”沈安安听出是季非凡的声音，皱着眉头问道，“恩恩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在医院？”
“电梯事故。”他的声音，一直冰冰的。
“是富丽酒店的事故？”
“……”季非凡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沈安安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只听到他轻轻的一句，“嗯。”
这一声回应，用尽了季非凡所有的力气。
“靠！”刚刚得到季非凡的肯定，沈安安就不雅的大骂一声。
她刚刚还对着富丽酒店的那条电梯事故新闻冷嘲热讽，说什么“那么大的一家酒店居然连定期的电梯维修都不检查，真是活该发生这么大的事，担人身事故这么大的责任”，没想到，那个受害者……竟然是顾恩恩……
“她怎么样？”
“生、命、体征……不稳、定……”这七个字，季非凡磕磕巴巴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