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话题:“下了大雨,你的母亲还没回城堡?”
虞楚越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将手捂住眼睛,双肩颤抖。
轻笑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原来如此。是我输了。”
他的疏忽居然是这里。
米勒夫人自己也早就被感染了。所以她才在大雨里散步。那原本就是她的养料。
她可不是简单的卖女求荣。为了家族,她连自己都卖了。
真是公正无私,可喜可贺。
虞楚越笑完了,说:“所以,你的候选人只有我们。辛杜瑞拉喜欢哪张皮,你就剪给它。”
“不对。”弗雷德摇头,“那头与众不同的黑绵羊,现在变成你了。”
虞楚越抬眸看他:“你想怎么处置我?”
弗雷德从虞楚越背后伸出手去,抚过那条珍珠项链,虞楚越感觉到他冰凉的指节抵在自己的后颈上。
弗雷德将问题抛回来:“你有提议?”
虞楚越真诚地回答:“像你一样的变态喜欢把人做成玩偶。”
令人不安的沉寂蔓延开来。
虞楚越感觉到弗雷德将手移走了,随即用指肚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这让他感觉到不适。
寒风吻着他的脸,有条魔虫像在他脑髓里钻来钻去。冷汗如细小的毒蛇绕过脖颈。
他总觉得有看不见的触手绕住了四肢,令他不得动弹。
虞楚越正对着窗口。远处,悬崖被海啸击垮,巨怪般的浪潮从山巅俯冲而下,以锐不可当的气势冲卷树林与海田。
弗雷德视若无睹,在他面前优雅地半跪下来,取出了一只水晶鞋,替他穿上。
“这是你应得的。”
虞楚越想把水晶鞋踢到弗雷德脸上,想说自己不需要这种虚伪的施舍。
可是他确实需要。
他面前的男人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