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甜如醇酒。尖叫余音绕梁。
“cheers,我的老师如是道。
“‘让夜降临吧。晚安。’
“换一个信仰对普汀海岸不是坏事。至少对辛杜瑞拉来说。”
……
虞楚越心底一沉。
他终于明白过来。这盘游戏无论他怎么走,都是死局。
载着他们的马车抵达古堡前,辛杜瑞拉的怪病病毒就已经感染了所有人。
普汀海岸之上,正常人已经绝迹,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披着人皮的致命魔兽,并听命于这个男人的指挥。
倘若没安排好这一茬,虞楚越凭借他手上的武器,绝对能崩掉弗雷德的那颗脑袋。
谁成想,这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鸿门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尽力了,抵不住人家开挂。
哐当一声,虞楚越扔了匕首,举起手,潇洒投降。
“别紧张,”弗雷德向身边的椅子抬了抬下颌,“坐。”
虞楚越只能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纵使是面对差点一枪打死自己的人,弗雷德仍旧表现得十分温和。
他取出那条珍珠项链,走到虞楚越身后,将项链绕过那曼妙的脖颈,把环扣在他脑后徐徐扣上。
弗雷德随意地问道:“你似乎挺喜欢你的妹妹,下起手来居然这么干脆。”
“我给过她活路。”
“你不该给她任何机会。”
“我不需要你教。”虞楚越轻道,“如果你不去招惹她,以她的胆子,不敢对我有二心。”
说得太对了。
弗雷德无法反驳他。
这个男人太理智了,纵然他毫不犹豫地开枪打死了温迪,但他心里对温迪没有憎恶。
当然,也没有同情。更多的是一种对于被玩弄后又遭丢弃的愚蠢之人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