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府衙门口和各处招式栏都贴出了一份乔方的告谕。
几个官府衙役也抬着一个大铜锣,在胶州大街小巷敲了起来,三声铜锣后便是衙役的宣读声。
“大人告谕,请各位父老倾听,子夜胶州变动,贼匪入城,官与贱约法三章耳:凡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余悉除去梁国法,吏民皆安堵如故。毋恐!毋恐!静梁军光复即可。”
宣读完,几个衙役就抬着铜锣走向了下一个民坊。
“当当当。”
“大人告谕,子夜胶州变动,贼匪入城……毋恐!毋恐!静梁军光复即可。”
一对巡逻的士兵听到几个衙役的宣读,当场就气得脸抽抽。
要不是班长阻拦,几个士兵可能早就冲上去,对着几个衙役就是一顿暴捶。
衙役看到愤怒的巡逻士兵,也是被吓得腿软,抬着铜锣就灰溜溜地跑开了。
“班长,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们?难道你没听到那些衙役在说什么吗?他在骂我们是贼。”
班长面色阴沉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那班长你为什么还要拦着我们?”
班长冷笑一声,“他说我们是贼,我们就是贼吗?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等时间长了一切都会明了,现在的我们只要守护好这片打下来的基业就行。”
虽然几个士兵还愤愤不平,但听班长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
但当这份告谕传到王新的手中时,王新却是轻描淡写、不以为意的丢到了一旁。
胶州湾造船厂内,郑云飞一个人靠在台北号船沿上闷闷不乐,他抬头对着湛蓝的天空,生无可恋的咆哮道,“我这运输队长的名头什么时候才能摘掉啊?先是移民护航,现在又干起了后勤运输。”
他扭头看着码头上那些兴致勃勃的家伙,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点点羡慕,但看着自己脚下庞大的台北号,那丝羡慕终究还是化成了缕缕青烟消失无形。
“路上跑的,怎么能跟我们海里游的比呢?”
轰的一声,正得意满满的郑云飞突然被吓了一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