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转角处，仍在相谈的母亲，林慕自然懂事地不再靠近，选了处靠椅，坐了下来。
肖霆轩微微轻咳一声，贴着她也并排坐了下来。
不料，手竟有些紧张地微抖起来，只好双手相搓，以作掩饰。
“那个，我，我，我上次……”再度做好准备，刚刚出口的肖霆轩，见林慕迅速坦然地挪离了自己一个位置，又硬生生地断了话头。
场面有些尴尬，肖霆轩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心中暗暗咒骂自己是个白痴，想道个歉，却连话都说不利索。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碰见她，脑子就跟不听使唤似的，完全丧失了平日里他那凌人的神态和敏捷的思维。
“你是想说哪个上次？”林慕并不看他，淡淡发问道。
“啊？我，我……”
“说不清就说算了。”林慕仰靠起身子，双眼微闭道。
虽然猜测他这样的状态可能是要道歉，但心中却也没抱多大期望。毕竟他道不道歉，对于自己来说，是丝毫不会在意的。
所以为了避免多做纠葛，还是直接略过去的好。
可谁料，刚合上眼，耳畔就传来了清晰流畅的声音：“我是想说三个上次。”
“什么？”林慕坐起身子，睁开眼，有些微微惊讶地望着他。
接触过几次，除了上次突然性的下跪，这是第二次见他露出如此认真诚恳的神色。
“我想为三个上次，向你道歉。”肖霆轩又郑重其事地说了一遍。
林慕不发一言地静静等待着他的后文。
“第一次，篮球场，是我言语过激，说了些气话，无意间冒犯了你的父亲，也就是，林叔叔。我想向你道歉。”因为提及到林慕的爸爸，肖霆轩从出口便一直观察着林慕的脸色，生怕这敏感的字眼，引起她的不悦。
好在林慕的脸上却未起任何波澜。只是眼神有些陷入了回忆……
数月前的一个下午，阳光明媚，风朗气清，养的人在体育课上，格外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