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意见那女妖走后,才道:“我说公主呀。”
此时他们三人被安排在一处雅致的院落里,除却三间客房之外,还有一处客厅。
常庆正在客厅闲看,听闻白如意叫她于是回头看他,淡笑询问何事?
白如意就道:“方才你们的谈话真当别人都听不到的吗?”
白如意一脸的无语,说着指了指才走出门外的女妖,用口型示意:“是否要把她给干了?”
夜幽城冷淡看了一眼,丝毫不把此当一回事,一副听了又如何,反正早晚打都打得死的样子。
常庆却笑道:“无妨,不就是想要人听到所以才故意说出声的嘛。”
这话倒叫夜幽城和白如意都不明白,常庆笑笑,不但没有解释还故意把事情弄得神秘兮兮起来。
其实常庆若要不叫他人听到说话,直接用通灵语同夜幽城谈话就可以了,这一点白如意还不知道,夜幽城也没有去注意。
如此,三个人闲坐了些时候,期间无月又命那位女妖送来食物和各种用品,只是他自己却没再出现,直到天逐渐暗了之后,常庆三人这才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妖界不比人界,它们的夜总是格外的长些,这大概是因为妖气到了夜间其威力会更强的缘由。
白如意已经许久未曾睡觉了,尤其是在晚上睡觉。
做鬼五六年,他浑浑噩噩,心里的那丝执念却一刻未曾忘记,纵使是没有了意识,白如意也总不忘在黄泉尽头等那在他心头留下一根刺的人。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等去了鬼界一千一百九场黑雨,看了五年忘川河水涨水落,也等不到那一抹淡色身影的经过。
白如意从未像现在这样,抱着清晰的回忆,极度害怕地不敢向前再走近一步。
梦里太真实,真实地让人觉得它又极其的梦幻。
穿鹅黄色宫裙的女孩,还是初见时的含羞如初春的花苞,稚嫩而娇美,她向来喜欢于眼角下点画两抹淡淡的黄色胭脂,眸若清泉,淡笑如春风,总能轻易叫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