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还偷着去学推拿按摩,贺灼竟跟着他老情人叙了一下午旧情。
贺灼隔着被子去揉他脑袋,“不要了,那你为什么生气?舍不得吗?”
庄简宁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将这句话带入了一下。
要是贺灼真的跟毛君旧情复燃……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心口顿时一阵阵地揪着。
他猛地将被子掀开,坐起来扶着酸疼的腰就要下床。
贺灼见人真的恼了,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人抱回怀里,看着眼圈通红的少年,狠狠心继续逼问,“为什么生气?”
庄简宁挣了两下没挣开,自暴自弃似的闭上眼睛,抿着唇,就是不说话。
贺灼的大掌缓缓帮他揉着腰,执着地想知道庄简宁口中的答案。
声音低沉,带着蛊惑,重复道:“为什么看到毛君和我的照片这么生气?”
庄简宁隐隐抗拒从贺灼嘴里听见“毛君”这两个字。
总觉得他说出来的不知是一个简单的名字。
是数十年的陪伴和心意相通,是刻在他骨子里沉甸甸的岁月。
他在贺灼心里又算什么呢。
一个不甚了解的…固定炮友。
心渐渐沉下去,他听见自己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公平。”
贺灼虽然没懂这个“不公平”是什么意思,但是见他开口仍像跋涉千年的旅人看见了绿洲。
将人搂的更紧了点,能感受到彼此蓬勃加速的心跳,他轻柔地亲着庄简宁的眉心,鼻尖,下颌,循循善诱地追问,“哪里不公平?宝宝告诉我好不好?你上次说过我们要加深了解,得坦诚回答对方的问题,这是我的问题。”
“或者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别憋在心里好不好?”
庄简宁身体动不了,嘴上也想跟他唱反调,“为什么不能憋在心里,我就喜欢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