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月给程淡如安排的是二楼能看见远处河岸的房间,自带卫浴,可以不受干扰。
程淡如跟梁司月道过晚安,回房间休息。
梁司月自己先行洗过澡,去一楼的客厅,一边看书,一边等柳逾白回来。
约莫十一点,听见有开门的声音,她转头看一眼,放了书,伸个懒腰,“你回来了。”
柳逾白在这三层的小洋楼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时常还是会觉得,到底是平层的大公寓更方便。
但从未动念搬回去,因为住在这儿,每回开完了会,一脑门子官司,车子开过来,远远就能看见屋里还亮着灯。他受用这种“被等待”感。
上楼时,柳逾白走在前,梁司月走在后,一手拿着书,一手开火车式地搭在他肩膀,一边走,一边对他说:“阿姨已经睡了。”
“嗯。”
“她说,她平时其实挺怕吵的,但只和跟孙妈两个人住着,偶尔也会觉得屋里太过冷情。现在过来玩两天,感觉这么有人声有人气,也没什么不好。我让她今后如果我不拍戏,在家休息的时候过来玩。”
柳逾白顿了一下,转头看她一眼,“跟我炫耀是不是?”
梁司月表示此话怎讲?
“炫耀她很吃你这一套。”
分明是暗暗称赞她“有点本事”的语气。
梁司月笑出声。
到了卧室,梁司月坐在床上,借由台灯继续阅读。
柳逾白洗完澡出来,她将书页合上,翻个身,趴在床上,看向柳逾白,“今天,外婆跟阿姨提到了我妈。”
柳逾白看她一眼。
“外婆很欷歔,说怎么一转眼,我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如果我妈还在,能看到我结婚就好了。”她顿了一下,“不过,其实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够圆满,反而让我有真实感。”
柳逾白笑了声,“就像你永远得不到的最佳女主角?”
“……你又来!”
柳逾白吹干头发,到床上去。
梁司月凑到他跟前,神神秘秘地扯开了衣领。
柳逾白挑眉道,这么主动?
梁司月伸手打了他一下,从领子里扯出来一条细细的链子给他看,“阿姨送的。专门找人定做的。”这一回是真的炫耀了。
柳逾白伸手捏住了链子串起的吊坠,是个弯弯的月亮造型,上面镶了三粒小小的红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