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边走就一边打量着我脖子,这就让我很费解了,你是真想砍我脑袋还是想吓唬我?
在当时我没问,事后我才问过。
他看人脖子不是挑衅也不是威胁,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习惯。
如果有人像是他那样,从小拿动物练手,长大了还得长年累月的盯着死尸脖子研究,十有**也能养出这样的习惯来。
走着走着,我也觉得有点无聊。
我不吭声,这老头儿就不说话,跟个闷葫芦似的,性格前后反差太大了,完全看不出他先前还嘴贱过。
无聊了一会,我便开始找话题,聊起一些我比较感兴趣的事。
“六爷,那些山里住着的邻居都是什么人?”
问这话的时候,我是差点就说错字了的,要不是及时把“冤孽”这两个字咽回去,又换成那个“人”字,我非得嘲讽到一帮子邻居不可。
虽然我看不见它们的身影,但我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那一道道从树林里传来的目光。
它们似乎是在打量我。
目光里倒是没那么多的敌意,像是在好奇。
“你是不是觉得它们长相挺怪的?”六爷笑着问我。
“那倒不是......”我尴尬的笑了两声:“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您要是不方便说那就不说了........”
“它们都是人。”六爷说道,语气很是认真,我能很直观的听出来,他没有跟我开玩笑的意思。
我也没敢吭声,只怕自己一不小心会说错话,安安静静的听着六爷往下说。
“别看它们长得奇怪,说白了,它们都是人,只是样貌跟正常人有很大的出入。”六爷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冷不丁的问我一句。
“你知道畸形儿吗?”
我点点头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