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他唱的二人转听着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曲调是那么的喜庆,但听着却深感难以言喻的苍凉。
“一更里呀,跃过花墙,叫声郎君你莫要发慌啊”
“站在那廊檐下呀,二目细打量,借壁邻居来又走那么嗨呀,嗨呀臊的为奴小脸焦黄啊!”
“二更里呀,敲打窗棂,叫声郎君你莫要高声啊”
“下地开开了门儿呀笑脸儿就把你迎一把拉住郎君的手那么嗨呀嗨呀郎君郎君叫了好几声啊!”
唱着唱着,董老仙儿就没了声音,跟死了一样,直挺挺的就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目,表情那叫一个难看。
出现这情况,其他人都没清醒,自然就没什么反应。
只有我跟宋补天着急了。
我操。
这老货不会是让旧教的人阴了吧??还是身上有旧伤复发了??怎么说闭眼就闭
“呼呼”
听见这阵犹如闷雷的呼噜声,宋补天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我,脸上满是苦笑:“这老前辈睡得够快的。”
董老仙儿睡了,方时良还拽着他呢,宋补天苦着脸,陪着方时良聊了一会知心话,把他哄睡着了,这才生无可恋的走回来,满嘴都喷着酒气。
“下次再喝酒,我他妈就是个傻蛋。”宋补天嘀咕着,脸上尽是委屈:“我这体质就不该喝酒,喝多了头疼,这帮酒鬼也不说心疼心疼我”
我刚要打趣他两句,包间门嘭的一下就被人推开了。
听见那声响,我还以为是服务员又来催人,毕竟这地方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让他们陪着我们这一桌人熬了这么久,确实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想着这些,正要出去跟人解释两句,说几句好话,但这一看不是服务员。
“找谁啊?”我问道。
门外站了三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一个个的都是光头,像是刚从苦窑里放出来的犯人一样,脸上满是戾气,领头的那两个,嘴里还镶着几颗金牙。
“谁是沈世安?”那人问道。
一听这个冷不丁的问题,我不禁有些诧异。
哎不对啊,这可是东北,又不是四川,我没什么熟人他们是怎么找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