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堂堂林府供奉的客卿,一个四阶武者,竟然被一个才八岁的奶娃娃给威胁了?
若是传出去,这脸往哪里搁?
而且他思及被撞的位置,至今居然隐隐作痛,就忍不住呲了呲牙,雪亮的剑光一闪,长剑横在了衣衣脖子上。
打量着他脾气好是吧!他连苍林都不惧,人家还是主家的少爷,将来继承林府的贵人,可他就是敢惹,你又是谁,不过一个借住,寄人篱下的,还敢跟我杠?
他可记得分明,老爷让自己把这小孩带过来,就是送给张老爷玩弄的,所以自己杀掉她,完全不会获罪。
这样想着,他的剑便又往前一寸,吻上衣衣的脖子,顷刻间就有丝丝缕缕的鲜血溢出。
可衣衣的胆大到没边了,越是遇到这样性命攸关的事,她的脑袋便越发冷静,此刻她无比清楚一点,自己不能示弱。
于是,她面色不变,目光如刀一样看着护卫,一字一字威胁,“我保证,你的刀再上前一步,今天,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护不住你。”
竟是半点不因刀架在脖子上,态度有半分软化。
她一步都不能退。
世上的事便是如此,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换成现在,她更是要营造出一副背后有大靠山的样子,丁点怯都不能露,否则只会让人察觉,任之搓扁捏圆。
衣衣嘴角强行勾出一个弧度来,“我不怕你,什么四阶武者,什么林府,这样的货色,我家里随便出来一个客卿,都可以抹平。”
“打量着我现在孤身在外,实力弱鸡,就想欺我,那是做梦,宫家的世家女,从来不怕事,也不畏惧惹事,因为我们身后站着宫家。”
宫家?哪一脉的宫家?
护卫的脸变得有些难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宫家有多强大?远的不提,就说丰禾城,便有宫家。
那张老爷不过是宫家里一个长老的亲戚,便得他们主家如此看重,连少爷喜欢的那个女人的女儿,说送就送了。
每每赴宴,总是空着手来,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