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因为野兽血加得太多,又没有凝成块状,乍一入口,让衣衣有种自己正在喝兽血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对于她这个习惯了中餐煮得熟透不见半分血色的人而言,实在是个挑战,想来,茹毛饮血就是这样了。
当然,犹豫了会儿,衣衣还是捏着鼻子把它喝了大半,直到肚子撑得饱饱的。
做完这些后,她没有立马上路,而是就着之前用毛毯铺出来的,将那些东西堆到边上,给自己收拾出张床来,还砍了些树枝,大致把毛毯围了一圈。
若是可以,衣衣更想找个山洞,总比这般无遮无挡的要好。
可惜她根本不熟悉山林,而据斩尘所说,这片林子,是凶植的地盘,生活在此地的野兽少之又少,这里,有他残留下来的四阶凶植气息震慑,反倒很安全。
索性,衣衣也就不冒险了,反正不可能这么住下,就对付一晚,明天去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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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衣衣走到了雪剑山面前,大概是因为这里已经靠近林海外围,她并没有遇到斩尘说的凶植,虫子也很少,就是空气越来越冷了。
这套兽皮衣没有帽子,起风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吹在脸上的风,跟小刀子似的,刮得人生疼。
皮肤很干,时不时就要倒出点温水铺在脸上,才不会那么难受。
不过,也只有现在能做了,到滴水成冰的时候,敢往脸上洒水,不要命了?!
于是,衣衣默默地拿出本子,把这一次见闻记下,重点说明以后冬天出行要记得配备那种补水的面霜。
记完后,收入空间,跟那套育儿手册放在一起。
在地下看雪剑山和在空中是不同的,那种震撼远比后者要强烈,仿佛是在面对一个高可擎天的巨人,自身的渺小会无线放大。
又好像是一个常年龟缩在井底的人突然跳了出来,见到了外面的广阔天空,那一瞬间的惊叹。
这一刻,衣衣萌生出一种感觉,有朝一日,要爬到山顶去看看,看看更高出的风景,见证一下前人所说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仰着头,目光似穿过无尽虚空,穿破层层厚重的云雾,到达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