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柏这话是哑着嗓子一字一字挤出来的,无人知道,他此时恨得牙痒痒又想吐血的心情!
身为莫岭城莫家少主,他出身尊贵,天赋不凡,被无数人捧着、恭维着,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过一个镇里面出生的小小世家女,竟然敢一而再地欺骗他,是谁给她的胆子?
“我哪里欺骗你了?”衣衣皱着鼻子,感受着脸上的疼痛以及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心说,这还真是条疯狗,以前只知道他喜欢捅刀,没想到咬人功力也是不俗。
看清衣衣眼中分明写着“你不可理喻”这样的话,莫柏卡在嗓子眼的一口悲愤的血当即便要喷出,不过被惊醒的他瞬间压下,莫柏的目光转为阴沉沉地仿佛马上要下雨的天空,“事已至此,你居然还想狡辩!”
“狡辩?我骗你什么了我狡辩?”衣衣觉得莫名其妙,一直以来反复无常、把说出来的话当屁一样放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吗?
还有脸说我骗你,真是可笑!
“你没有骗我?”莫柏脸上悲愤之意几乎要破坏那一份疯狂,“你居然说自己没有骗我,那上次向我宣誓她怕我的人难道是鬼吗?”
他眉头竖起,嘴角勾出嘲讽又冷冽的弧度,那抹冷意化作无形的风,向衣衣吹来,令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了。
什么叫宣誓?
他从哪里看出来自己的那一个“怕”字是宣誓?
别把表达情绪搞得像宣誓效忠一样庄严郑重好不?
我确实怕你,但不是忠于你的走狗,你说什么便要做什么好不……
等等,他不会真的这么天真吧?衣衣脑袋里冒出这个堪称可笑的想法,难道他觉得光靠恐惧,就能让人从身到心的臣服?
想来他的“又”字便是指自己演戏骗他吧!
“天真!幼稚!”想明白这一切的衣衣毫不留情地将这四字戳盖到莫柏头上,“你觉得我朽木不可雕也,可我看你也不见得比我更聪明,恐惧确实可以一时地主宰人的身心,但心性坚毅者却可以完全凭借自己的意志冲破你给我下的恐惧枷锁!
小朋友,要想让别人彻彻底底臣服于你,永不背叛,靠得可不光光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