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想输,他只是想知道,他能否在失败的时候得到哪怕一个拥抱。
他只是想要一些温暖和明媚的阳光。
他只是想得到一句没关系。
他并不是什么天才啊。
他对语言尤其不敏感, 年幼时一遍遍学习着各式各样的语言时无法避免会犯下错误。
真的好累, 但是无论他怎样努力了, 只要结果没有达到预期,就是失败了。
他要面对的没有温言细语的安慰,只有黑暗冰冷的楼梯间。
死亡大概就是和在楼梯间里一样的感觉了。
黏稠的黑暗铺满狭小的房间、阴冷潮湿的触感卷席着血肉骨骼的每一寸缝隙、饥饿感不停地叫嚣着。无论他怎样大声地哭喊都得不到回应, 所以他也学会了不再哭泣。
哭是没有用的, 因为没有人会在乎。
后来他学会了在楼梯间里蜷缩自己的身体, 抱紧不断颤抖的膝盖。收敛起眼泪, 目光空洞地直视黑暗, 与虚无作伴。
以死亡的方式活着,以笑的方式哭。
以可能为不可能。
他向世间的万物祈祷,却得不到回应。
于是就自己站起身,假装一切从未发生似的活着。
只是他还是会羡慕,那些在失败时能够委屈大哭的孩子,会得到一个拥抱,会得到一句“没关系”,会得到所有的安慰。
斯科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他闭上眼睛,纤长的眼睫微微颤抖:“谢谢你,克里斯。”
“...嗯。没什么。”
克里斯蒂亚诺轻咳了一声,用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试图遮掩:“对了,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斯科皮静静等待着他发问,但电话那头的小小罗却像是在等待着他的肯定回答后才会问出问题。
沉默开始在听筒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