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妍妍那十分明显的“怕死”表情，简直跟他曾经在无数个任务对象的脸上所看到的如出一辙，他紧锁了眉头。
“你…做噩梦了？”
（要是个噩梦就好了啊！）
“没……”凰妍妍内心哀嚎着，再次咽了一口口水，鼓足勇气，“师父，你先回答我。你会不会杀我？”
“为什么这么问？”
（呜哇！看吧看吧！回避问题，一定会被杀掉的！）
凤十七问完，就发现凰妍妍的表情除了“怕死”还带上“绝望”了。
她眼眶中的通红还没消下去，满脸的泪痕也还没擦，漂亮的双眸还有点哭肿的样子，他罕见地心疼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他居然回答了凰妍妍的问题：“不会杀你。”
让一个杀手，保证这样一件事，真的很难。
作为老练的，专业的顶尖杀手凤十七，他也从未想到过，有一天会对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保证。
“你，你确定？”
“我确定。”
“无论发生什么？”
“嗯，无论发生什么。”
凰妍妍胆子大了起来。
她到也是天真，一句来自杀手的口头保障，就消除掉了她一切的疑虑和害怕。
或许，也是因为这句话是凤十七说出口的吧。
刚还怂得不成样子，现在就跟刚吃了无数个豹子胆一样的凰妍妍，突然握紧了粉拳，开始雨点般得敲打凤十七。
虽然凤十七不疼吧，但他也不太想莫名其妙挨一顿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