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被打碎，碎得那般彻底。
他现在恨不得能掐断手中这根细细的脖子，让她别再发出那样的声音。
她怎么可以那样叫他？
用和莞莞一模一样的语气和声音！
柳慕莞只惊诧了一秒，就沉静下来，她抬起眼，直视着盛予墨，眼神出乎意料的澄澈。
“予墨哥哥，”这一次，她用了和柳慕莞相差无几的声调和音色，“小西她想回简家，她妈妈在那里，快死了。你放她走。”
盛予墨手心一颤，掐着脖子的手指，慢慢松开了。
他内心巨震，却又被强烈的期盼占据，凝视着眼前这张丑陋的脸庞，眼里升起了小心翼翼的希冀。
“莞莞？”
他声音放得很轻，仿佛怕惊醒了什么。
“莞莞，是你吗？”
那么卑微，几乎是在哀求……
云姨捂住了嘴，眼里也闪着泪，不敢相信奇迹，却又期望奇迹会出现。
柳慕莞闭了一下眼，微微叹息。
“是我，你快放小西回去。她妈妈……”
她住了口。
因为她看到，一行眼泪，缓缓从盛予墨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