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黎平对视一眼,“其实我早先见过杨爷爷的,但他是长辈,接触也不多,我还真不知道他大名叫什么。”
黎平苦笑:“何止是你,我们只是表亲,我也没记住老爷子的大名。”
见两人都有些木然,蒙超干咳了一声:“我说……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这,是一封遗书。是原先这书房的主人,也就是杨武刀留下的。那年他儿子儿媳和孙子,决定全家移民的时候,他已经得了老年痴呆。他一是怕到了国外连累儿孙,再就是,他本来就是给人看相的,怕到国外失了传承,所以……所以……”
我点头:“他没有跟着去国外,而是推说回乡下老家。事实是,头几年他的确在乡下,可是今年年后,他就已经回到本地,在象鼻弄租了房,目的是要找个能传承他本事的人。”
黎平说:“这点上面写的很清楚,我都看懂了,可他既然得了老年痴呆,这都三年多了,他怎么还能……”
我说:“要按我的理解,他早在两年前很多事就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他所学的相术,很独特。”
“等等。”蒙超打断我,“你是说,你之所以能‘预知未来’,是因为学了杨老爷子的相术?”
“准确的说,是相语之术。”
我抿着嘴点了点头,“按说这门玄术,只能通过观人、观相,得知本主的一些近况。可是,师兄因为得了老年痴呆,怕遗失传承,所以就用尽了全部功力,算出了近四年发生的事。他把‘预见’的这些,全都记在随身的本子上,每一天睁开眼,就按照记录去做每一件事,包括——一字一语。”
“等等!”
“等等!”
猴子和蒙超同时道。
“相语?那是什么?”蒙超问。
猴子满脸疑惑:“师兄?我听岔了?”
三个人当中,只有黎平没有发问。
他只是用看病人的眼神看着我,这符合他的风格和职业。
面对本家,我不得不尽力解释。
我先是把前晚燃香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指了指罗汉床上方,已经重又变得空白的墙:
“相语,属于相术的一个旁支,很偏。大致就是……就是通过看一个人的面相表情,有可能通过另一种特殊的、我们不了解的状态,看到有关一个人……所谓的未来。”
我告诉黎平,前晚的事我记忆深刻,所以昨天我一回到家,就上了二楼。按照前晚的记忆,我翻看了杨武刀写画过的书,除了发现这一纸遗书,还了解了其它一些关于相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