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却发现对面的山涧边缘空空如也。
黑兽，父亲，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恨你！我恨你！”
蒋婉目光痴痴的，她看着卫少禹的背影，咬牙切齿。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
眼前这男人都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不仅仅是那一箭，而是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为父亲判下了死刑！
他杀了父亲两次！
“想报仇，就好好活下去，找机会。”
静立了十分钟，卫少禹早已平静了下来。
他的声音清澈，坦荡。
没有任何敷衍的成分，仿佛真的在支持蒋婉杀死自己。
他清楚的记得，蒋绍元曾经找自己谈过的话，更清楚的记得蒋绍元在桥上对他说的四个字。
卫少禹一挥手，将那把杀死蒋绍元的弓，扔进了面前的山涧。
卫少禹自从建立起营地，做过无数决定。
这不是第一个导致别人牺牲的决定，事实上在每一个有人牺牲的战斗中，也许他做出的都不是最完美、最正确的那个决定。
但他就是做决定的那个人。
一切后果，都只能自己承担。
贾巴嘟和西瓦，看卫少禹的眼神，有一些改变。
那些奉卫少禹为神的族人们，眼神也有一丝改变。
只有泽和枭，他们眼中的光芒始终未变。他们也悲伤，但绝不会恨卫少禹。
可卫少禹迟迟没有转过身，他也无从解释。
“嘿！”
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