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是徐东，他看着堵在门口的白沐寒笑了笑，“还没睡吧？能聊聊吗？”
白沐寒皱眉看了他一眼，随即让开身子让他进来。
徐东进了房间之后，眼神有点飘忽，似乎是在琢磨怎么开口，白沐寒见他好像确实有话要说，也没催促，只是拿了电话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一片。
徐东两只手来回搓着，面色也有些发白，显然心里有什么事情堵着，但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白沐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反正他还不困，而且今天风苒的登门算是取悦了他，他现在很有耐心和心情在这里跟徐东耗着。
白沐寒心里大概猜到徐东想要说什么，这几年他的性格变了不少，他的话还是不多，脸上的笑容也少了些，大概是没有风苒在身边，他对很多事情都有点漠不关心的淡然，他现在比原来要沉得住气。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徐东出了一头的汗，但一看手表，其实刚过过了五分钟，白沐寒一篇文章都没看完。
文章上面写的是CI那个从不露脸的传奇人物——卡米拉·摩根索。
白沐寒看得津津有味，只是嘴角的笑容倒是多了几分算计——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小丫头却是改头换面活得风生水起，偏留他一个人在国内活的行尸走肉，实在是有点欠揍。
夫纲不振是不利于家庭生活的，这个必须要改。
白沐寒默默地点点头，显然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徐东搓了一下手，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小白，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不然我心里不安。”
白沐寒眼神闪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东哥你说。”
只是在徐东看不见的地方，白沐寒的手指悄悄攥紧了。
“东哥得先跟你说声抱歉，虽然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但这句道歉是我欠你们的。”徐东脸色很黯淡。
他的话还是很诚恳的，哪怕他知道，今天的谈话结束之后，他怕是不太可能再给白沐寒当经纪人了，但该说的他还是得说。
这两个孩子太苦了，他不能再自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