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留意到陈萼的眼神,莫名有些羞喜,但随即就意识到身处的场合,忙低下头。
在这个时空中,李令月并未与武攸暨圆过房,也没有子女一说,而武攸暨与前妻无所出,因此,与李令月一同跪在灵前的,是与薛绍生的两子,薛崇训与薛崇简。
见着陈萼,均是面现不善。
毕竟没有谁,会对勾搭自己母亲的男人报以好感。
陈萼无视诸多复杂的目光,找仆役要了一把香,刚持着香,正要向武攸暨的灵牌行礼,却是砰的一声,香炉炸了,香灰溅的四处都是。
这真是开玩笑,给武攸暨十个胆子,也不敢受陈萼一礼啊。
宾客们不明就里,面面相觑。
只有李令月暗哼一声,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陈萼索性不再进香,看着武攸暨的灵牌,负手道:“武兄,你身负恶名而去,想必死不瞑目,你又暴毙而亡,害了我和长公主,让我俩蒙受不白之冤,你说该如何是好?”
“陈状元,你是来吊唁的,还是来找事的?”
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宋璟不悦道。
“嘭嘭嘭!”
宋璟的指责声刚落,棺材里突然响起了敲击声,好象有什么急事,越敲越急。
“啊!”
有婢女吓的尖叫。
这可是灵堂灵异啊!
即便是一众前来吊唁的官员,面色都不平静了。
“嗯?”
李令月突然美眸一亮,她意识到陈萼要做什么了,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换了旁人,肯定没法让死去的武攸嗣闹出动静,可是陈萼不同啊。
对于陈萼的根脚,她是知道一些的,绝对能让武攸嗣的魂魄俯首听命。
没错,刚刚陈萼暗中给秦广王传讯,暂时把武攸暨的灵魂放回来,配合自己申冤。
“宋大人看到了没?”
陈萼指着棺材,向宋璟道:“楚国公身负奇耻大辱,死不瞑目,又因猝死,未能道明真相,令陈某与长公主蒙冤,死亦有愧,你说陈某是来闹事的,还是来吊唁的?”
“这……”
宋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