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劝道:“或许受了小人构陷,娘放心,圣上明察秋毫,相公不会有事的,媳妇先回娘家请父亲打探一下情况。”
“嗯,嗯,麻烦你了!”
张氏连点头。
“娘放心吧!”
温娇安慰了句,便回屋换了衣服,叫上李彪,驾起车马,向殷府赶去。
而此时,陈萼坐在囚车里,却是发现,囚车并未去往大理寺,而是往皇宫的后门行去,这显然是不走司法程序,释放出了很危险的信号。
自己的生死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陈萼暗暗皱眉。
从常理来说,自己在朝廷的存在感很低,岳父又是殷开山,寻常人犯不着找自己麻烦,难道是与媚娘有关?
陈萼回忆着那日见面的情形,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在溪边交谈的时候,似乎有目光扫过,当时没太在意,毕竟隔壁是显圣真君宫,住着一窝子神仙,偶尔会有目光投来。
还得确认到底是犯了何事。
当囚车驶入皇宫,已是傍晚,几名甲兵押着陈萼来到一处营房,上首端坐一名三十来岁的将领,浑身煞气缭绕,分明沾过血的。
“你就是陈萼?”
那将领问道。
“正是,请问陈某犯了何罪?”
陈萼拱手道。
“圣旨不都写的明明白白么?来人,上了镣铐带下去,老实点,免得皮肉吃苦!”
那将领含含糊糊的应了句,就挥了挥手。
甲士一拥而上,给陈萼戴上手铐脚镣,押往后面的牢房,三面石墙满是斑斑血迹,粗大的木栅栏将里外隔绝开来,墙角堆着发黑的稻草,散发刺鼻的骚臭味。
栅栏外面,松枝火把必剥作响,只能照亮牢房的一角,不时有甲士穿梭巡逻,严辞喝止囚犯间互相交谈。
陈萼缩在阴影处,他在等待夜深。
甲士巡逻的频率随着夜深,越来越低,在又一波巡逻过后,陈萼手腕一翻,一把漆黑的因果之筹出现在手心,陈萼先测试自己的参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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