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像被暖阳包围着,浑身都沉浸在一股带点眩晕的幸福中,这幸福又夹着难以名状的苦涩。
这感觉和上官澈的几乎一样。
“老师,老师。”她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襟,将头更紧地贴向他的胸膛,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忽然这么难过,这么脆弱,又这么不可理喻,她只知道自己此刻很想靠在他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见她忽然哭了,上官澈非常的吃惊,随即他便明白了,心也随即碎了,他轻拍着她的背部说:“别哭,老师知道你最近心理压力大,知道你已尽了力。不要担心,凭你的能力和努力,晋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还有一些话,他斟酌了许久,终是没有说。
小家伙听得他这番安慰,果然便安静了下来,只是依旧紧紧地依偎着他,像个粘人的小猫咪一样。
上官澈的心里便泛起了无限柔情,不受控制地、无比自然地,他俯头,将温软的唇轻轻地贴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梅香的脸色顿时煞白,差一点便要叫出声来。
这两人先前‘喜欢’来‘喜欢’去的已经让她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现在竟然又......
但她最终并没有叫,而是悄悄地扭头看窗外的景色,假装对屋里的事一无所知。
“月庭,别哭。”上官澈温柔的声音从江月棠的头顶传来。
他的唇依然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亲着,他的手温柔地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江月棠果然就不哭了,如同得了宠的小猫咪般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然后轻轻地离开他的怀抱,说:“好了,老师开始讲课吧。”
她一离开他的怀抱,他便感觉到了淡淡的失落,随即又笑了,摸着她的头说:“好。”
在前面,他已给她讲了不少关于前人如何运用谋略来达成目的的事,他知道她心里对于谋略的概念已经相当清楚,那么现在便是教她学习和施展谋略的方法的时候了。
“《逸周书》有曰:谋有不足者三:仁废,则文谋不足;勇废,则武谋不足;备废,则事谋不足。”上官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