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你所愿。”这几个字,光王咬得很重,他是咬牙说的。光王牵上踏雪,大步出门。
“等等。”柳叶冲进屋去。
光王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他没有回头,这丫头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光王暗自思忖。
柳叶手捧斗篷,又冲出来。
“这是公子的衣物。”
“呵呵。”光王冷笑,一张脸冻成冰。“随便扔哪里去吧。”
踏雪感受到主人的怒气,用头颈轻轻地靠蹭光王。
光王上马扬长而去,没有和站在门口目送他的柳叶告别。
这丫头性格也太冲了,怎么着他也是好心。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跟他桥归桥路归路。
她当自己是谁呀?他可是堂堂王爷,屈尊降贵地跑去看她。
放马跑了一段,光王冷静下来,觉得不可思议。兄弟子侄百般奚落,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柳叶一句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正是因为在意,太在意所以才会如此。
光王回府,侍妾画扇迎上前来。画扇打小服侍光王,对光王尽心尽力。
及到年长一些,光王收在房里。画扇吩咐侍女给光王准备午膳。
光王一早跑出去,天都过午,饿着肚子跑回来。
但一想起干干净净的米瓮,想起灶冷瓮空的那间陋室。他一点胃口都没了。
虽然比不得其他王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一桌子菜,有的盘子可能动都没动。
他的饭桌也是四个盘子六个碟的。他在这里大饱口福,有的人却没米下锅。
他又不能堂堂正正,打包去给谁谁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