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六四闻听,拿起酒壶闻了闻,不解的问道:“那我怎么没事?”
妇人笑道:“因为**是抹在筷子上的!”
河六四一愣,拿起方既仁的筷子仔细端详,叹道:“厉害啊!”
说完,又看了看微笑而立的妇人,想起自己刚刚胡乱担心的窘迫模样,河六四只觉得脸上发烧,尴尬不已。
“那个,我要继续赶路,能不能请夫人好生照料我师兄?”河六四问道,努力回避和妇人对视。
“自然可以,不过还要请道爷留下书信作解释!二位皆是习武之人,奴家只不过是以贩卖假物为生的妇人,这位道爷醒来若是发怒,奴家可应付不得!”妇人微笑着说道。
河六四闻听,不禁佩服妇人思虑周全,当即说道:“这是自然!只是追杀我的那个恶人身手了得,若追到驿馆盘问,还请不要说出我师兄的下落!”
“道爷放心,小店经营多年,定有自保之法!”妇人回道。
河六四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请夫人拿纸笔来。”
纸墨笔砚准备妥当,河六四急笔狂书:
“既仁师兄勿怪!师弟身中追踪邪术,若因贪生怕死连累师兄,师弟纵入轮回也难消此愧!故恳请驿馆夫妇暗下**,望师兄勿要为难他们!邪教强敌我自会引走,脱身后定会前往既直师兄失踪之荒村破庙,与师兄汇合!此驿馆夫妇绝非凡俗之人,恐有通天之能!今后于我教定有助益,望师兄以礼相待,切莫发难!河师弟笔。”
书信写完,河六四把信装进信奉,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两锭金子,和书信一并递给了妇人。
河六四诚恳的推手一礼,说道:“夫人!我师兄就交给夫人照料了,请受我一拜!”
妇人放下金子和书信,扶起河六四笑道:“道爷还真是大方,这都足够买下我这小小驿馆了!”
“夫人做的是开门生意,货物虽假但诚信为真!若我那仇家以重金相诱,夫人为我区区钱银而守信,痛失大发横财的机会,岂能心安!这些钱是我二人全部盘缠,虽不敌不过仇家之富贵,但乃是我一片诚心,请夫人笑纳!”河六四诚恳的说道。
这几句话其实并不好听,先是怀疑人家会见钱眼开,又拿着全部家当告诉对方,这是所有的家当,收下后就不要失信了!
这些话谁听,都会生气,妇人和丈夫听完也很不高兴。
但是,河六四脸上那副真诚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故意讥讽,而是真心实意的为他们夫妇着想。
妇人看着河六四的双眼,看了很久,忽地一笑,和先前那礼貌的微笑极为不同,有一种少女身上才有的娇气和愉悦。
“罢了罢了!小道士如此真心待人,我今日便做件好事!”妇人笑吟吟的说道。
河六四被忽然转变态度的妇人搞得一愣,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妇人也不在乎河六四的反应,犹自问道:“你说有恶人追杀,不是对手,是吗?”
河六四呆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