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孙质躺在榻上,身体依旧缩成一团,似是躺在冰天雪地当中,颤抖不已。
“叔叔,好些了吗?”赵兑坐在公孙质身旁,伸手握住了公孙质的手。
公孙质一惊,发现是赵兑之后,急忙起身要拜,被赵兑伸手按住。
“叔叔既有不适,就不必多礼了。”
“主公!”公孙质一脸的胆战心惊,颤抖着说道:“此人不可用啊!”
赵兑疑惑不已,问道:“哦?叔叔何出此言?”
“此人绝非凡夫俗子,即便他说的是真的,恐怕他本身也是此道中人!若委以重任,后果难以相信啊!”公孙质痛声说道。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赵兑问道,对于公孙质的言辞和举动,疑惑到了极点。
“方才...”公孙质回想着刚刚的情形,猛地浑身一抖,毛骨悚然的说道:“方才老臣犹如被置于熊熊烈火之中,灼烧之痛仿若源自老臣的脑海,痛矣,痛矣!”说完,浑身又开始瑟瑟发抖,抱成一团。
赵兑听得糊涂,却也知公孙质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起身吩咐下人好生照料,便退了出去。
走在军营当中,赵兑困惑不已,想到吉利在信中也曾说见识到了方既仁的手段,当即问道:“吉利,你说见过其神通,昨日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吉利闻听,先是一顿,脸上显出了一丝后怕。
见到他这副样子,赵兑更加疑惑,死死地盯着吉利,等待着他的回答。
吉利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昨日末将也曾有过不敬之言,既仁道长大怒,竟使区区几枚铜钱,将我等置于天旋地转之中!当时末将只觉得天摇地动,头晕目眩,站都站不起来。后经既直道长求情,我等这才脱离苦海!惊醒之时,只发现我们全都躺在地上,紧抠地上缝隙,难堪至极!但我等的确是因为整个地面都竖了起来,为免坠落才抠住的地缝啊!”
听着吉利心惊不已的回答,赵兑也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福星说道:“你莫不是偷吃了酒,昏了头吧?”
吉利大急,拱手急道:“将军知我素来表里如一,绝非胡言乱语之辈,请将军相信末将!”
赵兑摆了摆手,说道:“当日孙既直飞符取人头颅,我是亲眼见过的,我信吉利之言。只不过当时孙既直有伤在身,他自己也说那所谓的飞针术乃是低微道术,不足为奇。况且飞符说成是暗器也能顺理成章,所以我对天罡道术一直不置可否,但是今天!”
赵兑双眼微眯,不再说话。
吉利和福星明白赵兑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但是今天,方既仁将一直让人没办法完全相信的天罡道术,推到了一个极为神秘的境地。
主仆三人漫无目的的在军营中游走着,脸上皆是困惑与思索。
福星想了良久,实在是想不到能解释的通的说辞,当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既是如此,就找个鬼让他试试嘛!”
赵兑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了福星。
福星见赵兑和吉利都看着自己,悻悻地以低头,说道:“末将愚鲁,又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