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过了,没毒。派人蹲守,的确是广衍军所为,赤都合惊疑不已,可怎么想也想不通。
这些当然是赵兑派人做的,只不过当吉利问起原由的时候,赵兑却闭口不谈。
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里,包括王祯。
王祯和赤都合不同,想不通的事,他便会亲自去查证。
于是,王祯开始派亲信在山上暗中查探,终于收到情报,说在大山西面,有人给赤都合运送粮草。
王祯当夜便带人前去查看,几天过后,王祯的死讯被传回了赤仓城。
赵寻紧紧地捏着军报,睚眦欲裂。
赵兑报称,赤都合被围在山上,我军以逸待劳,等赤都合粮草耗尽,便可兵不血刃拿下赤都合。但是王祯急功近利,深夜私自带人前去偷袭赤都合大营,结果孤军难敌夫孙大军,王祯惨死。赵兑愧疚难当,誓要提王祯叔父报仇,待得胜后,再向赵寻请罪。
赵寻的脸色难看至极,一旁的王焽痛哭流涕,哀求道:“府君!您要为我大哥报仇啊!”
“王祯违抗军令!师出无名!你让我怎么给他报仇?”赵寻嘶声怒吼。
“府君!”王焽一头跪倒,连连磕头,“我兄弟二人追随府君二十余年,您就看在大哥尽心竭力,劳苦功高的份上,给他讨个公道吧!”
赵寻听到此言,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爱将折损,赵寻怎会不痛。
“我儿果真是我儿啊!”赵寻悲痛欲绝的说着,“他定是不满我派人监军,如若不然,他怎会放任王祯前去袭营?此事若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心生怨念!”
赵寻仰天长叹,而此时远在安阳郡的广衍军大营内,赵兑平静的秉烛读书。
吉利和福星一直陪在左右,良久,吉利看了看账外的天色。
“将军,天色已晚,先行休息吧!”
赵兑的目光始终放在手里的罗心经上,头也不抬的问道:“你们可知我为何要给赤都合补给粮草?”
“末将愚钝,请将军赐教。”
“夫孙国精锐此时正在莫科边界集结,我这么做,是在制造夫孙大军正在与我军苦战,给他们时间调集兵力。”
“但是王祯...”吉利不解。
“王祯四处派人侦查,我便故意露出破绽让他有迹可循,他得知赤都合还有粮草补给的假情报,却因对我不肯主动出击,生出不满,从而决定自己去伏击赤都合的粮队。我再把王祯的行动暗中透露给赤都合,王祯岂能不死?”
“原来如此!”吉利终于解了这几天以来的疑惑,当即赞叹不已,“妙啊!将军此计既能为夫孙争取时间,又能除了王祯,将那三万兵权尽归我们手中,一举两得,太妙了!”
赵兑也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罗心经叹道:“此书果真是天地奇书,我自拜读以来,觉得日日精进,心胸和眼界变得无比宽广,倘若日后有缘再见那天罡道士,我定要拜谢!”
“虽是天罡教赠书,但将军为天下谋利,那道士将奇书相赠,也是顺应天意!”吉利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