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全觉得这事不可行,就劝道:
“这些鸡可能是得了瘟病,你这些日子没出门,所以不知道,村里很多人家的鸡都死了,这要是拿去卖掉,人家吃出问题来咱们可赔不起。”
又一个漫长的夜晚过去,徐氏再次从噩梦中醒来,大儿子大江又跑到屋里对徐氏道:“娘,不好了,村里人说村里的鸡死掉是因为弟弟,这几个月村里只有弟弟一个新出生的孩子,弟弟带来了瘟神。”
徐氏转头看向小儿子,越看越觉村里人说的有道理,这个小儿子的笑怎么看怎么怪异,可能真是个不祥之人。
于是徐氏把小儿子柳大河挪到了半边墙漏风的灶房。
柳全忙完农活回到家里,听徐氏说晚上让小儿子睡灶间,有些不忍心,就道:“孩子她娘,这么小的孩子,咱真的让他睡那漏风的灶间吗?”
徐氏斜了柳全一眼,“这孩子有些不对头,他出生之后,咱们村里的鸡差不多都死了。”
柳全皱眉,“那都是村里人胡说的,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哪有人说自己孩子不好的。”
徐氏闭着眼睛不再理会柳全,反正家里的事都是她在做主,柳全是不敢违逆她的。
柳全虽然心里不忍,却不敢把儿子抱回主屋里来。
说来也奇怪,这夜小儿子大河没在身边,徐氏居然没做噩梦,睡了个舒舒服服的觉,早上醒来容光焕发。
她对着铜镜左看右看,开心地对柳全道:“看吧,果然村里人说的是有些道理的,他离开我身边,把噩梦都带走了,你看我今天脸色多好,以后就都让他睡灶间吧。”
从这一天起,徐氏不再管小儿子的任何事,不给做衣服,不给吃奶……
再怎么说也是亲生儿子,亲爹柳全做不到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就给柳大河喂米汤,穿其他儿子以前穿的小衣裳。
等柳大河长大些,能自己吃饭了,徐氏也不让他上饭桌,甚至不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怕沾上他会倒霉。
柳全每餐都尽可能给柳大河留点饭,于是柳大河天天吃凉饭,甚至有时候吃不到饭,但是长到七岁居然一次也没生过病。
徐氏更加觉得柳大河绝对是个祸害,她就没见过小孩子长到七岁一次病也没生过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找人捎口信给娘家的姐姐大徐氏,让她帮忙想办法把这个儿子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