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群人走远了,宋玺眼神示意乌长柳将大殿的门都关起来,才松了一口气。
对方作势要走,却脚跟都未动,其实是试探。若人果然是他们所杀,便该巴不得对方速速离去。
她出声留人,才是一个门派被人无端冒犯该有的态度。
刚才若有一个字,或一个态度不对,现在可能就不是这个结果。
宋玺当然不怕对方这五个人,她怕的是这五个人背后的御植宗。能以宗相称,对方的门派就不会小,至少也是有金丹修士坐镇的门派。现在对方走了,只希望两仪的杀招,确实如他们所想,并不能让对方追查到什么痕迹,否则,天舞门休矣。
当然,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那姜姓法修,该杀还是要杀。否则,他们连现在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等心中的那阵惊颤平复,宋玺才看向如今跪在天舞门正殿上的两个人。
郑锦心看到宋玺看过来,满面愧色的垂下了头。
“叩”、“叩”、“叩”……
那双极具特色的高跟长靴,随着主人的步伐,一声声敲在石质地板上,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却如同等待审判的钟声,一声一声敲在郑锦心的脑中。
“郑掌门,”宋玺出声了:“今日之事,我便是就此斩杀两位,也合情合理。”
郑锦心松了一口气,清瘦的身体朝着宋玺的方向拜服下去,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郑锦心道:“吾与招弟,愿依附天舞门。如无掌门允许,此生绝不踏出天舞门半步。”
旁边的隗招弟捂着受伤的肚子,也跟着一起跪拜了下去。
“依附?”宋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仅只如此,郑掌门倒是打的好算盘,我天舞峰这样戊字峰的灵脉,比你们那些杂脉,灵气可是充裕的多。”
郑锦心默默叹了口气,道:“凡吾二人力所能及之事,掌门但有吩咐,绝不敢辞。”
宋玺许久都没有出声,眼看着郑锦心都快要跪不住了,才道:“长柳,带他们下去吧。”
乌长柳带着郑锦心和隗招弟离开了大殿,只余了隗招弟行动间扯到伤处的些微呼痛声,在大殿内飘荡。
“你们可是有话要说?”宋玺看着包括孟染在内的师弟师妹,都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倘若郑锦心夫妇是完好无损的来,孟染会觉得很生气,但是对方尤其隗招弟,都伤成那样了,才被胁迫前来,孟染便觉得怪罪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