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曼低垂着头,陷入了沉默,只好跟在了后面。
阳光洒落在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张风清漫步走在碎石铺成的地面上。
“大哥!你醒啦!”
一道声音带着惊喜之意响起,迎面快步走来了一位男子,正是张敖烽的二子,张苟延。
张风清双眼眯起,眸低闪过一抹异色,他沉声道:“二弟,你怎么也是一身素白,莫非是娘亲出事了?”
饶是在不相信,但看到这样的穿着后,心头逐渐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闻言,张苟延欣喜的脸色蓦地僵住,他眼睛瞟向张风清身后的女子,只见她紧抿着娇唇,眼神黯然地摇了摇头。
“大哥……”张苟延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胸口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堵住般,难受至极。
张风清见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气息倏地一冷,“快说啊,娘亲怎么了?”
“不是娘,是爹他……”张苟延艰难地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
短短这一句话,再结合这两人的举止神情,整个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发生了何事。
“你是说爹……”张风清满脸不敢置信地踏上前去,双手紧紧地抓着二弟的肩膀,声音颤抖道:“死了?”
感受到眼前的人情绪产生了剧烈波动,张苟延面露难色,“大哥,你别激动。”
“咱们不是赢了么?!不是赢了!?”张风清眼珠子几乎要裂眶而出,嘶声吼道。
“风清,你别这样……”身后的顾晓曼眼圈红了,伸出白皙的玉手想要拉住他。
“大哥,你冷静一下,我给你解释清楚。”张苟延被眼前男子抓住臂膀接连晃着,语气急切道。
慢慢的,张风清收回了手,脸色有些惨白,“你说吧。”
“我们输了那场战斗,爹也死了,现在就躺在灵堂的棺材里。”张苟延道。
虽然方才隐隐猜测到了,可当真的听到这番话后,张风清心神恍惚,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不可能的,既然这样,为什么咱们还……”
“家主没有责怪我们,昨日还在鸿昌殿宽恕了所有叛乱的族人,并没有任何的清算意图。”张苟延轻声道。
张风清薄唇紧抿,脸色布满阴霾,心中充满了悲痛之意。
“我要去看爹。”半晌后他从嘴里吐出话语。
顾晓曼和张苟延听到这话,连忙扶住他前去。
一路上,不时有路过的族人冷眼看去,无论是辈分大的,或者是小辈,见着了都只是漠然地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
灵堂内,张风清跪倒在地上,发出了悲痛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