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宸瞪了他一眼，说得那么大声，是故意让别人听见的吧。
声音虽小，但仍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了慕老太太的耳朵里，老太太眼眸里染上一层笑意，心照不宣地也没有多问。
慕婉坐在对面，两颗圆又大的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不知在想些什么，轻抿了一口牛奶，嘴唇上面染了一层牛奶，样子有些滑稽。
顾倾宸刚想给她递张纸巾过去，却听到她冷不胜防地突然冒出来一句，“姐姐，你昨晚是和三叔一起睡的吗？”
“咳——”顾倾宸直接被刚含进嘴里的粥呛了一大口，一时之间不知是因为被呛到，还是因为慕婉的这个问题害羞，小脸涨得有些红。
“慢一点，”慕衍连忙帮她顺着气。
“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慕婉继续眨巴着大眼睛，仿佛没有得到答案她就不会罢休，根本不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小婉，”慕老太太见顾倾宸一脸窘迫，只好出声，虽然她也想亲耳听听她是怎么说的，“等会还要练琴，赶紧吃吧。”
慕婉撅了撅嘴，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听话地应下了。
顾倾宸几乎是一口气将碗里的粥给喝完的，“奶奶，三哥，我吃饱了，等会跟奕奕要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好，在外面小心点。”
“好。”
顾倾宸报告完行踪后，没有去看慕衍，几乎是落荒而逃。
慕老太太将目光放在气定神闲的慕衍身上，有些严肃地问道：“你和宸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慕衍抬了下眼皮，明知故问道：“奶奶您指的是什么？”
“你这小子，”慕老太太不悦地睨了他一眼，“还跟我打马虎眼，我可得先跟你说好，不管如何，你可不能欺负她。”
“没有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