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哭过，顾倾宸眼眶通红，加上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在丛林间遇到猎人袭击的兔子。
“哭够了？”
慕衍沉着嗓音问，可却没有带着任何一丝生气的情绪。
顾倾宸垂着眼帘，鼓了鼓腮帮子，她刚刚都做了什么啊，竟然用大老板的袖口来擦眼泪。
“慕总，”顾倾宸扬起一抹苦笑，“对不起，我错了。”
主动认错，他应该不会和自己斤斤计较了吧。
“哪里错了？”慕衍问道，将她丰富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由于刚刚哭得太凶，顾倾宸忍不住一阵抽泣，“错在不该入戏太深，耽误了工作，更回不该弄脏慕总您的衣服。”
顾倾宸抬眸怯怯地望了他一眼，继续补充说道：“我知道，慕总您的衣服肯定是价格不菲，不过您能否看在我是无心之失，不要让我赔偿了啊。”
她真的赔不起了啊！
慕衍轻声一笑，挑眉问道：“顾家三小姐，会这么缺钱？”
“众人皆知，我是不被顾家承认的三小姐，慕总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不过是一介贫苦学生，也就靠赚点稿费生活，还望慕总能够手下留情，毕竟咱们也还是有那么点关系的，对吧？”
顾倾宸扯着笑脸，卖完可怜又开始套近乎，就只怕一不小就又要背上巨额债务。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有什么关系？”
慕衍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一副大佬的姿态。
明明他是坐着，自己是站着，可偏偏还是感到在气势上，顾倾宸是被压着的那一个。
“这要是认真算起来，我们还真是关系匪浅呢，”顾倾宸故作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第一您是老板，我是您的员工，第二呢，奶奶认我做孙女，我们可就是兄妹关系了，第三呢，我和慕瑾是哥们，您是他三哥，自然而然我们也是哥们了，您说，对不对啊？”
看着男人眼神越来越冷，说到后面顾倾宸是越说越没有底气，她说的没有错啊。上下级关系？
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