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里一共有十个馒头,两人一通狼吞虎咽,被噎得直翻白眼,缓了好一阵,才将喉头的那一团顺了下去,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余天一,显然没吃饱。
“没有了,我这几天的干粮都在这了。”余天一无奈的一摊手,旋即解下身上的水囊,递给二人,“老人们常说,水泡馒头,一个顶七个,你们刚才各吃了五个,喝了水,就相当于一人吃了三十五个馒头。”
两人半信半疑地接过水囊,一人喝了一半,只听青衣汉子打了一个饱嗝,顿时大喜道:“大哥大哥,真的饱了,真的饱了。”
二人又是噗通朝余天一一跪,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小哥你的一饭之恩,我黄伟、闫峰兄弟二人他日必涌泉相报。”
余天一连忙将二人扶起:“两位前辈对我磕头,折我的寿,可使不得。”这两人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该有的礼数却从未失过,这倒令余天一刮目相看。
见二人吃饱喝足,余天一也不太好立即为二人施针,二人邀请余天一去他们的寒舍暂住一晚,然后再给他二人诊治,余天一看天色已晚,便欣然接受。
一路上听二人说道平时靠打劫为生,钱财倒是很少索取,主要是为了食物。他们已经有三四天没有“生意”,也不会抓野兔山鸡,这几天一直饥肠辘辘。
余天一闻言也是心道难怪刚才二人见了馒头不要命地往嘴里塞。到了二人的住处,余天一这才知道他们嘴里说的寒舍,那是真的“寒”。
一个山坳坳里,周围密林丛生,方圆大概有四五十米样子的人工开垦出来的空地,上面长满了杂草,此时已半青半黄,几根木棍支起一个草棚,草棚里有些干草,别的再无他物。
闫峰从外面割了一些新鲜的干草,仔细地铺平,让余天一先进去。余天一也不客气,这个草棚虽然简陋,好歹可以暂避风雨,容下他们三个人更是不成问题。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余天一便开始为二人施针治疗,只见盘坐的黄伟双目紧闭,全身上下插满了银针。余天一施针结束,立即与黄伟双掌相对,真气灌入黄伟体内,逐步向其头顶经脉新进。
“果然。”
真气运行至此,便受到一股强大的阻滞,却是一团淤血块。余天一凝气如刀,一点点将那淤血从经脉中刮除,这是水磨工夫,却见余天一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小半日后,听得余天一嘴中轻喝一声。
“收!”
眼看黄伟的治疗就要结束,余天一两掌一收,十指联动,飞快地将插在他身上的银针一个个有序拔出,当最后一根插在黄伟百会穴的银针被拔出,只见黄伟脸色一白,旋即一红。
噗!
一口黑血自黄伟口中喷出,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大哥!”
闫峰惊叫一声,却见余天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示意不要紧,闫峰这才放下心来,将黄伟缓缓放倒在草棚里。
到了傍晚时分,黄伟才幽幽转醒,只见闫峰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大哥,你想起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