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谨言接过水，仰着头，一口气喝了掉了半瓶。顾辞九见状，看来他是真的渴了。
余谨言把剩下的半瓶放回去，顾辞九顺手接过，替他把盖子拧好。
她又从袋里拿出面包，问道:“早上你早餐没吃，这回肚子估计也饿了，要不要喝点面包填一下肚子？”
余谨言皱着眉，对她这个行为有些不能理解:“你要我在这路上吃东西？”
顾辞九同样困惑:“对啊，有什么不对吗？”
余谨言眼神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路边吃东西很脏。”
“……”
她想打死余谨言这个人。
想当年，她经常在路边摊要了牛杂，麻辣烫来吃。
吃东西嘛，就是要一边走一边吃那才叫带劲。
一看他就没有享受过这种感觉。
顾辞九翻了翻白眼，嘁了一声，撕开包装封口，自己一人开心地咬着吃。满嘴塞地满满的，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但他还是能听得出来是对他的不满:“不要就不要，爱吃不吃。”
余谨言:“……”
她吃东西的样子让人觉得特别有食欲，让原本没胃口的他，突然也有些饥饿感。
不过还没等他多想，他们要等的那班车来了。
顾辞九把没吃完的面包，手上抹了些面包屑，她瞧都没瞧一眼，敛着眼，手指放入口中舔了舔，然后用袋子绑起来，丢回袋子里。
看到这一幕，在一旁的余谨言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嫌弃地盯盯着她。
某人并没有发现此时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她回头看了下还没动静的他，催促道:“上车啊。”
这要是在不上车，等会司机就不等他，直接开走了。
余谨言想了会儿，顾辞九以为他是行动不便，朝他伸手，说道:“我牵你吧，你拉住我手就行了。”
看着在他眼前逐渐方大的手，他记得，这手上一秒她才刚用口水舔过吧。
余谨言深吸口气，太阳穴突突突猛跳了好几下，头往后倾，妥协道:“你把手拿开，我自己来。”
顾辞九撇着嘴，尴尬地把手收回来，讪讪笑道:“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