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濯缨不由地有些怔忪,心想,他若是不当暗卫,以他的相貌气度,在外面也会被人以为是大家公子吧。
大约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忽然回过头来。
韩濯缨视线来不及收回,就骤然撞进他漆黑的眸子里。
她怔了一瞬,很快红唇漾起笑意:“哥。”她走向他:“好巧啊,还是这里,上次我等你,这次你等我。”
谢泽神色微顿,心想,不巧,这次你可没抱我。
但这话他并没有说出口,也只是在心里短暂地想了一下。
“我们已经有好久没见了。”韩濯缨小声嘀咕着,伸手入袖袋去拿荷包。
“十四天。”谢泽心里想着,其实也不算很久。
他在宫里,很容易就能知道她的消息。只是见面不太容易。
两人现在关系融洽,相处着也舒服。他目前并不想改变现状,就尽量减少在宫里见她。
“呐,这是我亲手做的。”韩濯缨将荷包递到了他面前,“你看满意不满意。”
“哦?”谢泽饶有兴致接过,仔细端详。这就是给他的生辰贺礼?
这是一个竹青色荷包,荷包上光秃秃的,一点花纹、字样也没有。不过看上去还算平整,针脚也细密。
他心里忽的浮上一些异样情绪。荷包啊,这世上有许多姑娘喜欢用荷包来表明心意的。
不过,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韩濯缨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紧张而又期待。
谢泽伸手捏了捏,发现荷包里居然还盛着东西:“这是……九藜丸?”
“嗯。”韩濯缨点头,一脸认真,“我想着,只做荷包会有些单调,所以……”
谢泽失笑,随口道:“其实如果觉得荷包单调,可以在上面绣点竹子、绣点草,或是绣些……”
他没说完的话在看到妹妹的神色后咽了下去。
她瞪了他一眼,脸颊鼓鼓的,漂亮的脸上明显写着不满。
谢泽很少见她这个样子,明明是生气,却又像是在撒娇。这让他心里似是有一片羽毛拂过,痒痒的。
“你说的好容易哦,你以为绣点花样,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啊。”韩濯缨有些委屈,“我以前都不怎么拿针线,就因为你想要,我辛辛苦苦去做,手都扎伤好几次,你还嫌弃不好。前年我给我爹做长衫,做的比它差多了,我爹都不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