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解释要做什么,秦战也没问。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前院儿,临街一个不大的门面,上面一块招牌,写着“秘制跌打膏药”,牌子是木制的,略微褪色还裂了几道口子。
铺面里光线昏暗,采光最好的地方摆了张小桌,上面有块白色的垫腕,这是坐堂的中医把脉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孙爷爷还兼营着别的生意。
铺面原本就不大,这会儿站上七、八人更显得满满堂堂。孙爷爷拉着秦战,一个一个的给他介绍:
“这是你程伯,这是你程大娘,都是你老汉儿的朋友。”
程伯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白胖白胖的,有点像安西教练,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程大娘反倒是大高个儿,跟秦战差不多高,肤色略黑,眉角锋利,手长脚大,一看就很不好惹的那种。
秦战躬身,口中道:“程伯、程大娘,感谢参加我父母的葬礼,给你们添麻烦了。”
程伯摇摇头,声音温润:“我和你父亲是老朋友了,如今天人永隔,来送送他是应该的。”
程大娘眼圈发红,拉着他的手道:“你是个命大的,你得带着爹妈那份儿一起活下去知道吗?人在,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有事儿就来找我和你程伯。”
说着,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地址和联系方式。
秦战再次躬身谢过。
没等孙爷爷抬手,这边已经有人站在他面前了。
“这是葛老二,你叫葛叔。”
老秦一挑眉,老爷子这话够硬的,不像是介绍长辈的口气。
抬头扫了一眼,葛老二中等个头,西装领带一副职业装扮,左胸口别着白色的绢花,吊梢眉、高颧骨、鹰钩鼻,很刻薄的面相。
而且,自打秦战进了前院起葛老二就开始往前凑,如果不是孙爷爷执意先介绍程伯一家,葛老二早就凑上来了。
“葛叔。”秦战躬身。
不管怎么说,今天是父母的葬礼,来了长辈他得敬着。孙爷爷还没说什么呢,该有的礼节不能少了。
“哎呀!小伙子长这么高了都?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念小学呢,还记得不?那会儿你跟葛叔多亲近。我跟你爸妈是最好的朋友,以后有事儿找你葛叔。我的名片,你拿好了。”
秦战躬身,双手接过,微微扫了一眼,“艾瑞湾(everyone)保险理财经纪”。心下大概明白这小学见过他一次再没联系过的葛老二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