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非至亲至爱之人,否则不会为其制作,因为制作这血魂针,不但耗费修为,耗费精血,亦会损坏一个人修行的根基。
他是我正清门的天才弟子,我务必要让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他看见我反应很平淡,对我的身份似乎也并不惊讶。
他告诉我,他制作这血魂针,是为了他心中重要的一个存在。
我沉默,他还不知道我早就跟随在他的身边,他不知道,我早已知道他这血魂针为谁而作。
他不知道,情狐的存在对我而言并不是秘密。
我虽是他的师祖,却不会强行要求他做任何事。
我不再他言,任由他而去,我们正清门,每一代都只会留下一个弟子,留下最顶尖的那个天才,每一代,都是独立的个体,我正清门从不干扰。
就这样,我看着他百年接着百年,寻那情狐,护那情狐。直至护了她八千年。
在第八千一百年,他回到雪里镇时,我终于忍不住寻到他,问他,你护了一只情狐八千多年?
我想,他并不知道我的分神这八千年来一直跟随着他,他沉默了一下,道:是。
我叹了口气,心下惋惜,不得不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一个关于情狐的事实。
我给他一个玉简,然后离去,我想,我已经仁义尽至。
我不希望,在他以为欢喜的尽头,是一场空。
但我依旧看轻了那狐妖在他心中的地位,那天,他寻到我,做出了一个令我震惊的抉择。
他说,我想要她活下去。
他说,用我的命练就以身献祭大阵,让她活下去。
他跪在地上,高傲的人,此时却异常谦卑,他说,师祖,你是雪里镇的城主,请求你,助我演一场戏。
他满眼宠溺纵容,他说,他的小狐狸,很爱他,定做不到杀了他,因此,务必让我助他演一场能让她亲手杀了他的戏。
我本是渡劫修士,多年来无论任何事都无法挑起我的心绪,但此时,却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