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点头,“多谢夫子,”
陈瞿欢得了允许,屁颠屁颠跟在赵言后面,跑几步又偷偷摸摸踮起脚去比对他的身高 。
陈瞿欢既是他们的新朋友,又还是吴瀚他们几个的压力调节器,待学得头昏脑涨了,赵言常看见这样一个画面:几个师兄背着手晃悠到陈瞿欢面前,一脸‘和蔼’地给他布置新功课。
赵言甚至还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他对瀚哥儿几个,应该不严吧?
一回到府中,陈瞿欢自然得到了他们的热情款待。
“瞿欢,好些时日没见,我都想去找你了。”吴瀚怎么腻歪怎么来。
方仲礼咳了咳,“我前几日翻了我带来的书箱,找出了一本书,我觉得对你有用,你可以看看。”
柳书宇和李松山都忍不住上前凑热闹。
一股热气涌向眼睛,陈瞿欢眼眶刷一下红了,细声道,“谢谢你们,你们对我真好。”
唯一知道真相的赵言,忍不住偏过头笑了,尔后悄悄离开,让他们互诉钟情。
六人之间相处和谐,但其中都有一个规律,那就是:赵言是他们的‘赵夫子’,但只要是闲时,赵言便是他们的团宠,这事从吃饭时,赵言的饭碗比别人的满就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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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一月到了,只是天气依然寒冷。
锻炼已经提上日程,过年期间长的肉又削减了下去。
期间,赵言带他们去了一趟茶楼,旁听东宁府学者的较论赛。
大儒之所以能成为大儒,比较入朝官员讲究的‘身、言、书、判’四要求,他们更是着重于‘言’字,那就是要会说,而这个说,更偏向于一个‘辩’字。
赵言当场学习他们辩论的本事,他甚至还在腹中酝酿了一番,若是别人问他这个问题,他会怎么回答。
台上的一个个大儒全都面红脖子粗,待他们下台之后,下一波上台的则是有可能成为大儒的年轻初学者,他们的辩论还比较‘青涩’,对于对手留有余地。
从茶楼出来,连李松山都叹了一句,“还挺有趣的,”
方仲礼应和,“是,”他现在两耳还是嗡嗡的,甚至心跳还有些快。
赵言一边走路一边思考下一步的计划,吴瀚他们几个‘安安静静’地互相唠着一致不去打扰他。
而第二日,赵言的新计划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