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黑夜,想起,她怕黑。
唤来营。
“你运一些灯笼去崖底,每隔十步便挂上一个,这样子,她会找到回来的路吧?”萧珩问营。
营看着自家的主子,不由地叹息,他这又是何必?
“主子,你如果这样做,被淑妃知道,又少不了一顿臭骂。”
“我被骂两下如何,总比她迷了路强。”
“可如今主子刚入朝堂,底下的臣子本就对您继承皇位,心存疑虑。如今,您如此大张旗鼓地费人力去找梅香国师,本就不该。”
萧珩看了他一眼。
营闭嘴。
主子不让他说,他就不说,只是,不说,又能改变什么呢?人人都说,他如今大张旗鼓地寻,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国师与梅香的死与他无关,他这样是对他人的无声的威胁。
他似乎在宣战,又似乎在说,看!他能轻而易举地把神使逼退,自然也能把他们这等凡人握在手掌之中。
“我那时放弃了她本就不该。如今后悔了,没有用吗?”萧珩问营。
营沉默。
主子他心中从未放弃过啊。
他还记得除夕夜那晚,他回来,是拥着陈柔的,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地上的梅香看的。
他转身时,眼神很冷,冷的仿佛能冻掉一切。
他用力地把她推下,是为了她的安全。
陈柔是什么人?他不知,主子又如何不知。
她嫉妒心极强,若是让她知道梅香的存在,他担忧她会活不过第二日。
只是主子没有想到,他如此,她活过了第二日,却没有活过第三日。